这声音总悬在屋檐右上角
像未松动的旧螺栓
卡住我晾了七天的
蓝衬衫
晾衣绳在暮色里晃动
抖开棉布般的群山
我站在自己的褶皱里
山脊线就绷紧了一分
那些话有栅栏的纹路
每个字都生出倒刺
滚着这根线
在没有风的空中悬垂翻转
镰刀锄头相对着默然
修补的田埂总在雨后消瘦稻草人飘着飘着收获就勒进了大地的掌纹
远处总有声音最先颤鸣
木门咳出悠长的叹息
我留在门槛的温度
正被穿堂风细密纺织
成为所有未完成的可能!!!
(任婷婷)